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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华晨宇水仙文】燃烧 新世界·海上乌托邦05

时间: 2023-08-15 05:23:05 来源: 哔哩哔哩

船上的钟邦邦敲响,共十一下,钟声传遍整个乌托邦号,告诉船民已是午夜十一点时了。

船舱一层的公共场所方才还有不少船民聚集在一块儿聊天,此刻人都变得三三两两,各怀鬼胎地回到自己的住处。

乌托邦号整体像个金字塔,最顶层的空间最小,却也最豪华,是贵族的住处。中间是平民活动区,平民住处就像一个宿舍,通常一间房会有4-6个平民居住。而奴隶只能待在甲板之下的船舱,和那些货物待在一起,没有床,像牲畜一样挤在一排入睡。如果有慷慨的贵族点名,也会有奴隶能够登上金字塔的顶层服侍贵族。


(资料图)

壳哥听到钟声,忙打断正在僵持的华立风和卷儿:“十一点了,再一个小时就是乌托邦时间了,还是赶紧回去吧。卷儿,你可是贵族,尤其得保护好自己。”他拍了拍卷儿的肩膀,试图捋毛。

卷儿冷哼一声:“今晚最危险的绝对不是我,至于是谁……”他的目光讥讽地扫过华立风的脸,扭头就走。

卷儿直接走了,壳哥看着他的背影,不明所以地摊手:“啊?所以是谁?”

立风思索了会,对壳哥道:“壳哥,你先回你的住处,注意安全,我今晚不回来找你了。”

壳哥一头雾水:“啊?什么意思?你去哪儿?”

立风已然跑了。壳哥无奈叹气,孩子大了,长翅膀了,自己会飞了,管不住了。

卷儿刚走上楼梯,就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。他转头去看,立风在楼梯口被值守的水手拦下,这里不是奴隶和平民能上来的地方。华立风因跑步而喘着气,双手撑着膝盖,正抬眼看着他,像脏兮兮的小狗。

“你跟着我干什么?”卷儿不满地鼻孔出气,双手环胸,“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。”

立风的呼吸还不是很平缓,他强吸了口气,才道:“你要不要我?”

“?”

如果问号有实质,此时卷儿头顶一定顶着一个巨大的问号,足以砸碎他脆弱的脑壳。

他掏了掏耳朵:“我没听清,你再说一遍?”

华立风放大声音,不耐烦道:“我问你,要不要我?”

拦着他的水手斜睨了他们俩一眼,又职业素养良好地移开视线。

卷儿的表情管理出现一丝破碎和扭曲:“你是不是有病?海鸥不要你,你就讹上老子了?”

华立风知道卷儿想歪了,解释道: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,你缺奴隶吗?我可以帮你干活,也可以保护你今晚的安全。”

“笑死,就你?你那身板不如去和老母鸡扳手腕……”卷儿还没说完,忽然变了脸色,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。他立马笑嘻嘻地走下台阶去拉华立风的手,“哎呀,这么漂亮的小东西,把你到处乱丢确实不好,快跟哥哥来,哥哥带你上去。”

即使已经对卷儿的阴晴不定有所心理准备,但这么快的变脸还是让立风不太适应,他轻咳一声掩饰情绪。卷儿让水手放华立风上来,一把揽着立风的肩,一副全天下我和你最要好的样子。

华立风面无表情:“卷儿,我这身衣服应该很多天没洗。”

卷儿的假笑僵在脸上,甩开了揽着华立风的手,表情难看地走了。立风心情舒畅地跟在卷儿身后。

顶层的船舱建造地非常华丽,华丽到让人怀疑铸造乌托邦号的大头资产都用在了这里的装修上。走廊铺着图纹精美的波斯地毯,柔软地像是踩在沙滩上。墙上装有烛台和灯,烛台用了特殊的香料,闻起来很舒服。厅堂中摆着一架钢琴和留声机,留声机正在运作,优美的古典音乐如流水般缓缓浮动。每位贵族都有独立的房间,从走廊中门与门之间的距离看,房间空间很大。

要知道这里并非陆地,而是一艘航行于大海的船,船体的空间十分有限。贵族占用这么冗余的空间,实际上也是挤占了平民与奴隶的资源。

这样的设计,更让乌托邦号的船民,个个痛恨贵族,个个想成为贵族。

华立风跟着卷儿,默默打量着这里。

不少贵族的房门前有人值守,他们雇佣了平民,或者买了奴隶守着,保证他们在乌托邦时间的安全。

他看到三号房门口站着一个极为醒目的男人——男人起码有一米九,典型的欧洲人体格,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伤痕,但是可以看出肌肉很精壮。他被像狗一样锁在三号房门口,一动不动。

男人瞥了他一眼,似乎是认识自己。

卷儿淡淡道:“这个人是被三号房的贵族戈恩买下的,就是在你之前被高价卖出去的那个奴隶。不知道戈恩给他取了什么名字。”

“他自己没有名字吗?”立风小声问道。

卷儿不在乎地笑起来:“奴隶在这里可算不上人,你养个小猫小狗,还要问它们叫什么名字吗?”

立风咽下了疑问。

“今天被卖出去的还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,天生的蓝头发,是葛朗台从西非部落里抓来的。她被一个肥头大耳的丑家伙买了,没记错的话,应该是十号房的汤姆。”

“她今晚在哪里?甲板底还是十号房?”

卷儿挑眉,转头对华立风扯出一个露骨的笑来:“你成年了吗?小东西?”

立风点头:“年初刚过完十八岁的生日。”

卷儿嘻嘻一笑:“你要是有点那方面的经验,就应该知道,男人都是等不住的。我敢打赌,她今晚百分百被汤姆带进十号房了。”

立风没说话了。

卷儿在六号房,他掏出钥匙打开房门,华立风跟着他进了房间。

房间奢华地让人难以想象。墙壁上的壁纸竟是古希腊神像的浮雕,在光影下栩栩如生,如进入到上帝的伊甸园。房间摆满了烛台,烛台不知是用什么昂贵的金属制成,反射着哑暗的光。东方的香料味道布满了房间,倒是不呛人,反倒有些安神。房间里有真皮沙发,床宽阔且柔软,床单上甚至绣了金线。房间侧顶上开了一间窗,房间里甚至还有独立的浴缸。

卷儿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,看了眼华立风踩在地毯上赤裸的双脚,嫌弃道:“去洗洗,小脏东西。”

华立风从浴室拿了块干净的毛巾,打开水龙头沾湿,水竟然是热的。

他慢慢把脚擦干净,热气渗入伤口,疼得他闷哼一声。

卷儿正叼烟打着火,一脸性冷淡:“你别发出怪声试图勾引我,我今天没有半点兴致,对你硬不起来。”

“……”

华立风一点都不想搭理他,他咬着牙把双脚勉强擦干净,忍着给卷儿一榔头的冲动。

卷儿盯了眼墙上的钟,指针已经指向最后五分钟。他嘴角微挑:“乌托邦时间快到了。”

乌托邦时间,船民的行为不再受等级限制,这短暂的一小时前后,或许是颠覆性的改变。

华立风用干净的水冲了把脸,打量了眼房间寻找称手的武器。他拿起灯台上的弹簧刀:“我今晚守在门口保护你。一点后我就离开。”

烟没点着,卷儿把烟丢在桌上,伸了个懒腰:“嗯哼。好累,我先睡了。”

见他真的放心地往床上一躺,不多时便有了轻微的鼾声,华立风有些无语地关上房门,坐在六号房门口。

钟声蓦然敲响,回荡在整艘乌托邦号中,这次的声音比任何一次敲钟声都要响亮,甚至刺耳,简直像是某种警告声。走廊里燃烧的烛灯逐渐熄灭,顶层慢慢陷入黑暗。

大概除了卷儿,没有一个人能在这个时间睡着觉的。

乌托邦时间,一切皆有可能发生。

华立风盘算着,握紧了手里的弹簧刀。以卷儿的性格,应该会把海鸥安排在离他比较近的地方。卷儿是六号房,排除掉已经知道的三号房和十号房,那么海鸥的房间有可能就在卷儿附近的四五和七八号房。

华立风借着微弱的光,摸到四号房,趴在门口听了会,没什么声音。五号房也是如此。忽然,华立风听到极轻的乐器声。那乐器声很空灵,像是海神的空鸣。华立风凝神听了会,虽然是很陌生的乐器,但他觉得莫名的熟悉。

华立风循着乐器声走去,最后停留在了七号房门口。

声音是从七号房传出来的。这样美的音乐,很像海鸥写出来的东西。

华立风不想打扰他,他小心地挪动身子,坐在七号房门口。

他闭着眼睛听,躁动不安的心慢慢平静。忽然,音乐声里糅杂了些其他的声音。华立风警惕地睁眼,他听到了脚步——有人上来了。

脚步声不止一个人,有三个人。

他猫着腰,小心地贴到走廊另一侧的墙角。

“打听清楚了?那个花七百金币买东方男孩的贵族在七号房?”

“我很确定,我花了二十金币买通的水手,他告诉我的。拿到他的钱后,我必须拿大头。”

“知道了知道了,你都说很多遍了。他现在一定在和那个东方男孩……”那人的语气变得下流起来,“这可是再好不过的机会。”

“杀了他后,那个奴隶也是我们的了……妈的,这里可真华丽,那些狗日的贵族住这么好的地方?我们就只能几个人挤一间房。呸!”

华立风微微皱眉,握紧手里的弹簧刀。

那几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华立风的心跳逐渐变快,他的头脑极为冷静,在黑暗处盯着他们越走越近。

如果是花了二十金币买消息,就证明这些人是平民,不是奴隶。他们想要挑软柿子捏,贪图海鸥仅剩的三百金币,更是为了之后乌托邦时间的劫掠积累经验。

那几人拿着一些撬锁的工具,摸索到七号房门口。其中一人趴在房门口听了会。

“还挺有兴致,在放音乐呢。”那人小声地对同伙说,语气轻佻。

他小心地把两根铁丝插进锁孔,两个同伙左右围着他,看他慢慢地转动铁丝。没多久,锁孔里发出咯噔一声。那人松了口气,压着兴奋道:“开了。”

他的手拧上门把手。

忽然,那人的脖子贴上冰冷的金属质感,随后被人从背后往后一拖,一切快如电光火石,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,华立风已经抓着人,把弹簧刀紧紧贴上那人的喉管了。

华立风借着微弱的光看清他们的脸,三个都是中年男性,两个身材偏胖,被他挟持的这个偏瘦,是张东方面孔。

他吓得满头是汗,紧紧抓着华立风控制他的胳膊:“别杀我!求求你!”

华立风冷笑:“来都来了,还想活着回去吗?七号房是你能动的吗?”那刀刃又往喉管贴了几分,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线。

两个胖子被吓住了,不知所措地在原地抱着发抖,华立风森然地瞥了他们一眼:“啊,我好像要记住你们的样子了。”

两个人脸色惨白,对视一眼,头也不回地连滚带爬地转身就跑,根本不管同伙的死活。

华立风见他们没影了,动作飞快地收回刀,用弹簧刀的刀柄狠狠砸在瘦子的脑袋上,瘦子连叫都来不及叫,身体一软,翻着白眼倒在地方。

他冷淡地踹了瘦子一脚,从他的上衣口袋摸出他的身份卡。身份卡上记录着他的平民身份和个人资产,180金币。

华立风把身份卡收归己有,正要把瘦子拖走,音乐声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,随后是开门的声音。

华立风一愣,抬眼看向七号房。只见海鸥手里拿着司空,正朝他看来。

华立风脸色一红,赶忙把瘦子一丢,站直身体,烫手似地扔掉手里弹簧刀,抬脚踢进了瘦子身下。

“怎么了?”海鸥看着晕倒的瘦子微微皱眉。

华立风大脑动的飞快,他当场挤了两滴眼泪,连声音都抖了起来:“有人要杀我……我……外面太危险了。”

他看起来很害怕。海鸥看了他一会没有说话,海鸥的目光让立风心虚起来,他躲开视线,只敢看着自己的脚尖。

他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。随后,海鸥侧过身子,把房门留出来:“进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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