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篇 合战后事
天狗再同狼交谈完后，一个闪身便失去了踪影。
“好快...”
【资料图】
即便是狼也不由得惊叹，这也难怪能以一人斩杀如此之多的孤影众。
“这种程度的高手，苇名国内恐怕只有那位大人了吧。”
狼对于此人身份已有了判断，他又看了看手中的苇名流秘籍。
“那么他把这本秘籍给我，是何用意呢？”
“他应该知道，我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吧。”
狼隐约觉查到事情并不简单，但眼下最重要的，还是提升自己的实力。
在此前义父和蝴蝶夫人所教授他的，大多是忍者的技巧，对于武士的技巧他所学甚少。
因此，在于武士正面交手时自己也时常处于被动，很多时候自己完全是凭借本能反应来完成格挡反击。
“弦一郎的实力，恐怕要比之前对抗过的人要强很多，不可大意。”
狼心中暗想，那么了解武士的作战技巧就很有必要了。
于是，他盘腿坐下，开始研读起这本秘籍。
细细看来，苇名流派确实没有任何固定的套路，除了一文字以及十字斩有严格的规定。不过在秘籍中特别注明，这两项技艺是苇名流的唯二重要的招式。
细细推敲其原因，一文字强调斩击的精准与力度，亦强调呼吸与步伐的协调，这是剑术修行的根基，决定武士剑术修为下限的核心。
而十字斩，则强调了拔刀术的极致运用，要求对于出手距离和出手时机有着准确判断，在一瞬间，快速的出刀并在瞬间打出有力的斩击。
而这些本就是决斗的核心，包含了呼吸的节奏以及步伐的协调，攻守的顺序，距离的掌控。
取胜的关键便是抓住对方的破绽，首先要破坏对方的架势，也就是打乱对方节奏，使得呼吸和步伐不稳，然后，便会出现防守的空当。
苇名流的精要便是如此。为了达到抓住对方破绽的目的，便要配合对方的攻势调整自己的节奏，并且在自己进攻时破坏对方的节奏。
“苇名一心，确实厉害！”
狼暗自惊叹，这样的思想和技艺，确实是在死斗中所磨炼出来的。
苇名流，是为战斗而存在的流派，这一点毫无疑问。
狼顿悟许多，他盘膝调整呼吸，双目紧闭。
是的，他在冥想，脑中在演化着种种变化，同时，脑中也浮现起与蝴蝶夫人的交战记忆。
在演化中自己不再使用忍者的技巧，他使用苇名流的技艺，去推演，去验证。
狼能感受到，自己的剑技在新思路下，正在飞快的提高。
此外，在转变了原先忍者的呼吸方法后，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的气流。
这很奇妙，狼感觉到这股气流能够强化自己的反应能力，以及出手的力度，他尝试着引导这股气劲，发现这股气劲可以在一定条件下聚集到一处。
“若是这样，兴许可以在一次斩击中爆发出很强的威力？”狼如此想到。
他兴奋的推演着，忘记了时间的流逝，不知不觉间以至黄昏。
...
与此同时，另一边，苇名主城。
苇名城内采用了连携式的天守阁布局，大天守和小天手呈长方形排列，在其中间还建有许多小型建筑。
大天守阁，作为苇名城的中心而存在，如今站立在其上俯瞰整个苇名的，正是如今苇名的主君、剑圣一心的孙子——苇名弦一郎，
在其旁还有一个少年，正是神子。
两人站在天守阁上，不发一言。
“弦一郎大人！”
这时，一个身披黑衣，戴着乌鸦天狗面具的男人从远处飞跃而来，站到弦一郎的身后。
“战斗，结束了？”
弦一郎回头，问道。
“没错，我方的胜利。”黑衣男人点了点头，片刻后又说道，“不过，主将鬼庭刑部雅孝战死，我方这一次胜利的代价依然很大。”
“...对方呢？”
弦一郎的声音低沉而磁性，带着些许的疲惫，他轻声问道。
“这一次内府的军队全军溃败，他们的主将亦被重创，现在生死不明。”
黑衣男人道，“这次合战之后，短期内苇名又可以喘息一段时间了。”
“是吗。”弦一郎叹了口气，闭上了眼睛，“那么，你们在城内探查时，可否见过形迹可疑的人。”
“阁下是怀疑我们寄鹰众，还有天狗大人么？”
黑衣男人冷哼一声，反问道。
“罢了。”
弦一郎挥了挥手，黑衣男子在行礼后，便离去了。
“忍者，总是如此。”弦一郎冷声道，他看向一旁的神子，“你听到了吧，苇名，如今已经到极限了。”
“为什么一定要...”
神子正打算说什么，便被弦一郎打断。
“你作为苇名的一份子，应该出一份力。”
弦一郎看着他，语气中充满着坚定，“绝境之下，唯有异端方能护国。”
“希望下次，你能给我一个答复。”
说完这些，弦一郎便不再看他，转身走向阁内。
...
鬼庭刑部雅孝战死的消息，很快便在苇名城内传开。
残存的苇名众虽然悲痛，但是这一次合战也彻底挫败了内府军全面进攻的势头。
总之，又赢得了一些时间。
苇名国，小天守阁，一心居所。
一个发须斑白的老人，斜坐在榻榻米上，在他的旁边，放着蓑衣和一个天狗面具。
在他的面前放着一张小桌子和一个酒壶，他为自己倒了杯酒，一饮而尽。
“再见了，雅孝...”
..
苇名城西南部，贮水城区。
“骗人的吧，兄长...”
鬼庭主马雅次狠狠地一拍桌子，看着面前的报告，咬紧牙关。
“源次郎啊。我死之后，苇名就拜托你了。”
恍惚间，雅次仿佛再次见到了兄长，鬼庭刑部雅孝身着坚甲，胯下的鬼鹿毛风采依旧。
雅孝一个人，向着前方的一片黑暗，孤独地奔驰而去。
与之伴随的，是一路的金戈铁马声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鬼庭主马雅次看向了一旁，那是印有一文钱家纹的头兜，他拿起头兜戴在头上。
在这一刻，他的心中已有了觉悟！
他站起身子走出营帐，看向了苇名天守阁的方向。
日已西沉，很快，就要入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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